我是1999年開始擔任湖北省長陽土家族自治縣政協委員的,2007年又同時擔任宜昌市政協委員,激情燃燒著一路走過了將近20年。
我是農民的兒子,對農民有著特殊的情感,因而,對“三農”問題特別關注。每個月至少有一個星期下到貧困農村,邊走、邊聽、邊看、邊思考。只要把農民當親人,把他們的困難當作自己的責任,就會“眼里常含著淚水”。有了這份情,就不愁政協委員當不好,不愁履職盡責不到位,也不愁發揮不了作用。
一個好的提案和建議不是在書房里寫出來的,而是用腳走出來的,是在與人民群眾的交流中孕育出來的。2002年,我走訪了14個村,看到一些農民手上的老繭,長年的重體力活讓他們直不起腰,一年的純收入卻不到2000元,這個問題像石頭一樣壓在我心里,睡不著,吃不香。怎樣來改變他們的勞動強度和收入狀況呢?我去請教了一位專家,他告訴我發展中藥材是一條路,就是需要大力引導。隨后我提交了提案《大力發展地道藥材,調整產業富民強縣》,指出“資丘獨活”“資丘木瓜”在中國藥典上明確標明產于“湖北長陽”,這是長陽在農業產業方面的一大優勢,市場前景很好。提案得到縣政府重視和認真辦理。隨后的幾年,全縣的中藥材產業發展迅速,還伴隨出了個“賞木瓜花”的旅游項目。目前,長陽土家族自治縣“資丘皺皮木瓜”種植面積已達5萬多畝,約占全國野生木瓜總量的70%。除了木瓜以外,還在山坡地發展了幾萬畝梔子,把農民從低效益的山地農耕勞作中解放了出來,投入少,省勞力,效益好,還派生出了退耕還林的生態功效和相應的旅游項目,實現了農民脫貧,地方致富。
基層政協委員建言要從大處著眼,避免雞毛蒜皮。要立足于普遍存在的問題,在充分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提出高質量的建言。2007年,我在幾個少數民族地區調研,大山坡上,種著一片片玉米。玉米在這里種了幾百年,也讓這里窮了幾百年。由于土壤貧瘠,產量不高,除掉種子、農藥、化肥等投入,一畝玉米的純收入不到200元。但這里的農民就是守著這個傳統過日子,沒有轉變思路和創新發展產業的理念,這也是這里貧窮落后的根子。于是我在宜昌市政協大會上發言和提出提案,建議扶持少數民族地區增加內生動力,促進少數民族地區加速發展。少數民族地區經濟基礎薄弱,發展起點低,教育、文化和科技相對落后,容易受到傳統的束縛,思想比較保守,缺少脫貧致富的先進理念。根據這些因素,我提出了建議,一是要將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納入各項中長期規劃,扶持少數民族地區建立發展的長效機制,切忌輸血式扶持和急功近利做表面文章。二是充分利用本地的優勢,幫助開展技術指導、信息服務、項目開發和科技創業,培育科學的、創造性的內生動力。通過幾年的努力,全市少數民族地區在脫貧方面已經有了很大進步,尤其是在開發少數民族文化旅游產業方面得到了很大突破。產業逐步轉型,大山區的交通及通訊也發生了根本性變化,生活水平有了明顯提高。
國家興亡,匹夫有責!“政協委員”——這一神圣的職責在驅使著我不用揚鞭自奮蹄;在肝膽相照中建言獻策,在榮辱與共中參政議政。幾十年如一日,我每年都有20多萬字的建言,總是感覺有一根弦繃得很緊,有一腔激情在燃燒,那就是——為人民鼓與呼,做橋梁和紐帶。